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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在逃白月光》

13. 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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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未不得不停下,生怕刺激到她,“姑娘千万别冲动,王爷他怎么了?”

姜妤低低道,“我在茶里放了药,他昏过去了。”

“您哪来的药?”褚未瞠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姜妤眸子清定,“我知道。”

褚未不可置信地摇头,“原来这些时日神志恍惚,都是你装出来的…”他脸色灰败,“姑娘,您坏了殿下的大事了。”

姜妤毫无波澜,裴疏则从不允许她得知外间事,他只想把她困死在床榻之上,变成他的禁脔,那他所谓的大事,和她又有什么干系?

姜妤道,“参军,现在他有更大的事,如果你不帮我逃出去,他就会死在我手里。”

褚未忽然觉得自己从未认识过她,“您为何这样?”

姜妤凄然一哂,“我为何这样,参军应该明白的。”

褚未一时语塞,“…姑娘,殿下他真的很爱你。”

若非门外有侍卫层层把守,姜妤几乎要放声大笑,心底有个小人乐得直打滚,最后只剩悲凉,“未叔,我好不容易才攒下药来,曾想把它用在自己身上,凭它的毒性剂量,能够令他昏迷,却足以让我去死,死了我就彻底解脱,一了百了了,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发觉他给我下药那天。”

她嘲讽地看了眼裴疏则昏睡的面容,“我凭什么?我究竟做了什么坏事要落得这种下场?我一件坏事都没做过。他能给我下药,我也能给他下。”

褚未神色挣扎,透出不忍,他下意识要分辨,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嘴唇微动,绞尽脑汁还想劝一劝,被姜妤打断。

“什么都不必说了,未叔,我只想离开,也只有我成功离开,才会告诉你方才下的什么药,你才能让他醒过来。”

褚未道,“即便眼下我帮您,往后怎么办,您现在是没有身份的人,孤身在外寸步难行。”

姜妤道,“参军不必哄我,靖王耳目遍布朝野,扶风是上京门户,怎会不在此培植势力,您既是他的亲信,又怎会没有现成可用的籍碟路引。”

褚未没了法子,眼看时间飞速流逝,咬牙点头,“好。”

两人达成共识,姜妤拂落案上梅瓶,那糖仕女跌得粉碎,脱了竹签,门外侍卫闻风而动,被褚未喝止,“不必进来,餐具摔了,让春菱寻套新衣来。”

春菱是近来随侍姜妤的女使,和她身量相仿,不多时,她便将衣裳送进房间,被褚未一掌击晕。

姜妤把人架到屏风后,麻利更换了双方外裳,将金钗玉环统统抛却,重挽头发,由褚未带下去。

正值夜间,楼道虽点有烛火,但因元宵灯会窗牖洞开,烟火光影明灭不定,褚未身形高大,姜妤跟在他后面,黑影很好地遮住了她的面容,低头托着托盘,顺利下楼。

褚未若无其事和楼前守卫交代,说春菱有事先走,守卫不疑有他,即刻放行。

应她要求,褚未一直将她送到热闹的听雪桥另一头,姜妤接过空白路引和籍碟,勘验无误,才抛下一句话,“那药在我年前喝的止痛方里,问女医便可知,还有我在北上途中曾用过的莨菪子。”

姜妤说完,再不回顾,娇巧身形转瞬没进人群。

褚未即便想反悔,一时半刻也追不来,他急着传身在驿馆的女医过来核实情况,就算另找旁人追,穿过摩肩接踵的长桥回楼传令,岂是立时就能办到的。

何况皇帝多疑,没有靖王直接下命,在扶风他们未必敢大肆搜捕。

她并不知扶风的路,只知道绝不能停,边跑边从香囊中摸出枚银锞子——那是抄家后姑母死前留给她的,大的银钗给了芳枝,剩下只祈福荷包,里面装着些一钱重的小银锞。

虽然总共不过三四两,可她如今不在北漠,又有路引籍牒,也够撑好一阵子了。

姜妤寻到猜字谜的摊位,拿一枚锞子换得毫笔,找回两百文,而后买了件?制直缀套上,寻到僻静处填好籍牒路引,用笔将长发簪成男式发髻。

这般乔装后,又漫无目的跑了两条街,才稍稍放心,找面善的老妪打听,摸清了出城的路线。

元宵佳节并不宵禁,城门亦是推迟到三更后才下钥,好给客商货郎们留出往返余地。

姜妤被囚数年,加之药物影响,体力早已不如年少时,靠着一双腿,跑一阵走一阵,终于在下钥前找到了老妪口中的南城门。

门吏验过路引籍牒,没说什么,只看了姜妤一眼,便放她出城。

姜妤踏出城门,依稀听见身后有城守跑来,说了几句话,一行人匆匆去往城内。

那话语并不清晰,转瞬便随夜风消逝。

城门在身后轰隆隆关上,姜妤抬起头,但见夜空之上玉蟾高悬,月明星稀,天地辽阔。

*

三更更鼓敲响的半个时辰前,一批刺客杀进停云楼。

一派祥和的酒楼瞬间大乱,宾客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刀光剑影直奔裴疏则所在的二楼雅间。

女医正在加紧为他解毒,人还未醒,便见数道利刃挥来,褚未等人挥剑抵挡,堪堪将第一波杀退,眼见行踪暴露,褚未当即下令,“快带殿下走!”

话音才落,却听窗外军靴橐橐之声,大队悍戾军士蛇行而来,不管街衢混乱踩踏,粗暴驱散行人,径直围了停云楼。

为首军官大声喝令:“楼内贼人听着,我等奉司马之命前来诛讨,负隅抵抗者,格杀勿论!”

刺客非但没有退却,反而攻势更猛,有扈卫向褚未喊,“可要派人冲出去和楼下官兵汇合?”

褚未驳斥:“楼外是陈兆麾下,殿下赶至扶风乃是绝密,岂可泄露?”

“再僵持下去,殿下的安危也不能保证,他难不成姓陈的还敢明目张胆谋害殿下吗?”

“他不敢,可殿下隐瞒军程之事捅出去,上头该乐开花了,”褚未冷道,“刺客只是开胃菜,他是借讨贼之名,趁乱至殿下于死地。”

话音刚落,外头果然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大批军士一齐杀入。

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褚未咬牙,将裴疏则交给心腹,劈开半扇屏风架在身前,夺窗而出,“由我开路,后面跟上!”

*

皇宫内,老皇帝倚在龙榻上,就着素手侍奉,喝下汤药。

他垂垂老矣,沉疴渐发,又滥食丹药,虽有太医精心医治,到底力不从心,已是风中残烛,不知哪天来阵风,就彻底熄了。

郑贵妃奉药毕,执帕擦干皇帝嘴角,又递上漱口清茶,最后往博山炉中添一匙龙涎香,驱散汤药苦气,才坐回榻边。

她素性温婉,忧心忡忡望了皇帝一眼,并不多言,只是为他掖好被角。

皇帝捕捉到她神色变化,有些不忍,“爱妃辛苦了,熬了这么多天,回去歇歇吧。”

郑贵妃摇头,“臣妾想在这儿陪着官家。”

皇帝枯瘦的手拉住她的,呼出一口沉浊的气,“朕已觉得好多了。”

郑贵妃抿一抿唇角,“那官家就多陪陪臣妾吧。”

皇帝笑了两声,又觉遗憾,“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说起来,要是老三还在,你也不至于如此孤苦。”

郑贵妃曾育有一子,太子死后,深得皇帝喜爱重用,可惜英年早逝。

看她眼圈微红,皇帝宽慰道,“人总要往前看,好歹老三留下了永儿,朕瞧着那孩子十分像他,也像你,你无事时,也多宣王妃带他进宫来看你,朕已经留下圣旨,等永儿年满十四,就封他为亲王。”

亲王二字刺痛了郑贵妃,若三皇子还在,皇后那个荒唐的小儿子,根本无法与他相比。

她垂下眼,一派感念道,“多谢官家。”

皇帝还在为她安排,“皇后贤德,即便哪天朕去了,也不会亏待你和永儿的。”

贤德?不会亏待她?

郑贵妃心中发苦,几要冷笑出声,皇后在人前装得仁善大度,可人后因着三皇子,早已将她恨得咬牙切齿,若皇帝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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