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郎他男人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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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探监
【“你刚刚说你舅舅会救我们?”】
火房和村里一间屋子差不多大。一间屋子用屏风隔出了三个小间,分别是前厅、卧室、盥洗室。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前厅的书桌铺着细布,上面还垫了一层皮毛毯子。书桌上笔墨纸砚摆放整齐,就连笔架都是玉骨材质。
宴绯雪一进火房,冻僵硬的四肢只觉得暖意袭来。没想到阴暗潮湿的牢狱旁边,还有这样的小屋子。
两人一进火房就被解开了手脚镣铐,还有小厮提着热水过来让他们洗漱。
一通折腾完后,已经到了后半夜。
一两人躺在干净又温暖的簇新棉被里相拥而眠。
或许是连续月余的紧绷心神,又在压抑黑暗的牢狱里冻了半夜,宴绯雪睡的有些心神不宁。
此时被转移到火房,好像危机四伏重重迷雾中,终于有了一条清晰的出路。
虽说一路来,宴绯雪看起来轻松淡然,事实也的确如此。
但一进入安全舒适的环境,心底被忽视、下意识隐藏的惊慌恐惧肆意爆发,缠绕他的经脉心脏,拖着他进入久违的梦魇。
光怪陆离的梦里,宴绯雪是清醒的。
但这无疑于,把他困在那个无助又彷徨的年幼躯壳里。
过往的磨难,好像又一遍遍清晰的在他面前上演;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幼小的自己惊恐害怕。
即使他现在已经长大了,面对那些人和事也不足为惧,但是他帮不了那时的自己。
楼里凶恶的龟奴会在无人处扭他胳膊,把他手臂掐的青一块紫一块。
宴绯雪那时候年纪小,只觉得龟奴对他动辄打骂,龟奴还威胁恐吓他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还说他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直盯着他,只要他告诉娟娘,他下次就会打的更狠。
四五岁的宴绯雪被吓慌了,那龟奴可以左右娟娘接客生意。
在楼里要是接不到客,是最**最没地位的。任何人都可以把她当做发泄恶毒和阴暗的工具。
宴绯雪一直忍着,每次龟奴一个眼神,他就会蹲在角落里等他,然后乖乖撸起袖子让他掐。
他被掐的眼泪汪汪也不会哭。
不然只会被掐的更痛。
那龟奴每次掐完后都会摸他脑袋,然后说乖孩子。
后来,那龟奴开始不满足掐他胳
膊要他脱他裤子掐他大腿。
宴绯雪当时很恐慌激烈抗拒一口狠狠咬那龟奴的手指然后逃跑告诉了娟娘。
他年纪虽然小但是娟娘有这方面的叮嘱和教导。
后来宴绯雪再也没有在楼里看见过那龟奴。
本是幼时尘封已久淡忘无痕的事情他那时候也懵懂不知其中含义后面的日子里更是没有想起过这件事。
但在梦境中他清楚的看到那龟奴浑浊的眼里满是扭曲又病态的□□扭着他胳膊望着胳膊上的青紫神色沉迷甚至垂涎欲滴。
早已时过境迁宴绯雪本以为能坦然面对过去;但是因为年幼懵懂迟来的恨与恶心此时在梦里全部爆发。
可是他被困在幼躯壳里眼睁睁看着自己拧着眉头老老实实的站着不动。
让那个猥琐恶心的龟奴掐他胳膊还听了那龟奴的诱哄说求他轻一点就会轻一点。
如果这一刻他手里有**他一定会剁了那龟奴的手和眼。
或许是愤怒恨意太过强烈梦境跳跃很快。
他不到十岁就被花娘安排最脏最腌臜的活。
全楼里没有一个小厮奴仆愿意做的花娘都会把这活安排给他做。
伺候照顾那些得花柳病又风烛残年的女人和哥儿
楼里也有刑房只是这种刑房是用来取乐子的。他作为小厮只要站在门外听里面的召唤给人端茶送水。
凄惨的叫声、重重的鞭子声、男人粗俗的兴奋声中夹杂着血色与靡艳的香味让人头晕目眩的天地失色。
宴绯雪从最开始担惊受怕和恐慌到最后冷静到麻木。
后来他开始长大花娘就没有安排他去前院干活要他跟着嬷嬷学伺候人的法子。
他见过那些得花柳病的下场以及各种令人不堪**的乐子内心十分抵触学的不情不愿不配合挨了花娘的几顿鞭子。
在后面他逐渐长大学会了伪装交际。
楼里的哥儿女人都和他关系好日子也过的有惊无险。
危机就在他十八岁的时候。
一个纨绔的权贵公子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风声说他是楼里颜色最好最干净的点名道姓的要找他。
宴绯雪三番五次用各种法子躲祸甚至找了染花柳病的哥儿去勾引那公子。
对方得病后还不消停阴魂不散的纠缠着他。
宴绯雪在楼里一直乔装遮掩长袖善舞名声不显,但是被那男人一折腾,全京城都猎奇他的长相。
刚好他和楼里消息灵通的人交谈,无意间得知白家正在给病秧子冲喜,还选中的是晏家一个庶出的哥儿。
京城哪有什么晏家,不过是宴德席本事好,把侯府差点改换门庭了,私下那些官员都讨好他叫宴府。
于是,宴绯雪抓住这个机会,一顶粉红轿子从白府后门抬进白微澜的房间给他冲喜。
只是这次梦境里有些不同。
炮竹喧天,敲锣打鼓贺喜不断。
他身穿喜服头顶璎珞流苏喜帕,他一手握着红绸,红绸的另一端牵着白微澜。
拜过天地,他就被白微澜抱起,然后在周围亲朋好友起哄中,白微澜抱着他进了喜房。
喜烛灼灼燃烧,散发着香浓甜腻的气味,宴绯雪闻着有些头晕的不适,一阵风吹来他后脖子只觉得阴寒。
一种怪异浮上心头冲散他心底的蜜意。
没等他出声喊白微澜,就被人摔在锦被上,耳边响起油腻恶心——美人,你还是被我捉住了。
宴绯雪立马掀开盖头,只见那个权贵纨绔公子正得意阴毒的笑着逼近。
宴绯雪惊的背后蝴蝶骨拱起防备,但他浑身软绵无力,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又被绳子五花大绑不得动弹。
烛火微动,晦暗中的男人像一团恶心的腐肉凑近,那双眼睛透着熟悉又下流的贪婪。
他一辈子就注定逃脱不掉被人**的宿命吗?
明明他已经逃出来了。
宴绯雪慌乱的心跳快要蹦出胸腔,告诉自己这是梦境只是梦境。
宴绯雪狠狠咬着舌尖,鼻尖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晏晏?
“晏晏,醒醒。
白微澜抱着宴绯雪拍他后背,下一刻就被梦魇中的宴绯雪踹了一脚。
噗通一声,白微澜滚下了床。
宴绯雪也彻底清醒了。
床铺很小,他们两个人翻个身就会掉地上。
“晏晏,你做恶梦了?
宴绯雪胸口还在激烈的起伏,暗室里升起了火豆苗,照着他阴冷冰寒的面色。
宴绯雪深深呼吸一口气,神思有些游离没有应声。
白微澜抬着灯盏走近,将其放在一旁小桌柜上,整个小床铺笼罩着暖黄的光晕。
白微澜一凑近,游离中的宴绯雪下意识有些应激。
他低着头手紧紧抓着被褥,惊慌脆弱的像是雪地里的惊兽;
一点脚步声靠近,就让他紧绷戒备的抬头张望。
他眼里满是惊惶和后怕,额头鼻尖浮着冷汗,黄晕下晶莹剔透像是闪着的珍珠粉沫。
白微澜走近坐床上,把宴绯雪揽在自己肩膀上,低头细细拿袖口擦他脸上的薄汗。
宴绯雪恍惚抬头看他一眼,而后紧绷的肩膀卸下力道靠在他怀里,闭眼,闻着白微澜热烈又甘醇的气息。
白微澜轻抚着他后背,像是哄着恶梦惊醒的稚子,柔声细语又耐心的安抚他。
“我会守在你身边的。
宴绯雪闻言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
“晏晏做什么恶梦了?嬿姗艇
恶梦就是恶梦,只是心绪不宁自己吓自己。
宴绯雪很快就调整好情绪,他不会被情绪左右的。
惶惶不安胆战心惊根本就不是他。
就算他一直东躲西藏的避祸,但他心里一直没有惴惴不安提心吊胆。
就算有,那也只是偶尔出现在恶梦中。
是被恶梦侵蚀勇气和胆魄,还是勇敢直视恶梦让他更加无所畏惧和未雨绸缪,宴绯雪向来都是选择后者。
烛火微光,宴绯雪背后一头青丝柔亮,一如他脸色柔和从容。
宴绯雪笑了下,要是白微澜知道他梦里成亲的是别人,肯定是气的跳脚。
他也算是体会到,白微澜当时被五花大绑被迫洞房是什么心情了。
白微澜见他笑了,心里有一种微弱的挫败感。
他都还没开始安慰呢。
宴绯雪总是这么快的控制好情绪,绝对不会让情绪控制他。
不过他又很得意,这么棒的人是他媳妇儿。
白微澜抬手轻轻捏了捏宴绯雪的鼻尖,“怎么这么棒。
宴绯雪一把抓住他的手,只见虎口处一排鲜红的牙印,上面还渗透出丝丝血痕。
“我咬的?
“牙口不错,老了也能啃骨头。
宴绯雪眉眼舒展,躺在白微澜的怀里有些困倦,渐渐的,随着后背轻缓又富有节奏的拍打,他阖上了眼睑。
小床外的烛火逐渐微弱,偶尔噗嗤火苗跳动,晃动着白微澜的眉眼;他就这么静静看着怀里的人,呼吸逐渐绵长轻缓。
灯油燃烧殆尽,豆灯弱光挣扎摇摆,最终,扑闪的黄晕光线和白微澜掩眸冷峻的侧脸一起隐藏在黑暗中。
另一边牢狱里,狱卒在桌子上趴着打瞌睡。
不一会儿,来了一个男人把他敲醒,亮出了腰牌。
“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狱卒看着男人递来的刑部尚书腰牌谄媚道。
“把白微澜两人送进火房。男人道。
狱卒惊讶,宴绯雪到底什么来头,又来一个大人物给他周旋。
“已经送去了啊。
男人闻言一顿,想入和狱卒如出一辙。
王爷与刑部尚书打点花了些时间,没想到两人已经提前送火房了。
不过他道,“他们必须全须全尾,进来是什么样子出去还是什么样子。
“身上一件物品都不能少。
那狱卒讪讪,连忙点头应下。
第二天,白微澜两人刚醒,就听见敲门声。
这哪像是做牢,简直像是住客栈一样。
白微澜下床拉开并没有门栓的门,只见昨天那个趾高气扬的狱卒,此时恭恭敬敬的给他问安。
他身后跟了几个小厮,有的端着早点有的提着水桶,还有两个小厮端着盘子,里面衣物叠放整齐。
还有一个小厮的盘子里,有序摆放着他们身上的小物件。
“白大东家,您这些私人物品经过上头检查,现在可以完璧归赵了。
这句话把狱卒自己摘了个干净,态度转变堪称变脸。敬小慎微又心虚的低头。
白微澜看了一眼,玉佩、**等东西都在,只是少了竹簪子。
不过白微澜倒是没点破,打点出去的没有收回的道理。
“放地上吧。
小厮们愣了下,但随即也听令。
白微澜自己又一个个端着盘子进屋,宴绯雪已经穿好房间里原本准备的干净衣服。
白微澜看了一眼,觉得这衣服太过艳俗。
大红牡丹大□□的,也是宴绯雪的五官和身材撑的起来,还有种花开富贵的华丽。
但换一个人定丑的俗不可耐。
估计奕王手下都是糙老爷们,不知道如何给哥儿选衣服。颜杉町
不过此时在火房,倒是没有这么多外物讲究。
早上吃了白馒头和汤面后,在火房一天也没事干,白微澜就磨墨,看着宴绯雪作画。
宴绯雪不仅能画**,他尤其善画各种小动物,就连蜜蜂采蜜也能画出雀跃欢快的模样。
日子就这么过了几天,期间也没传讯和人来探监,两人靠着画画闲聊度日。
两人
以前只要在房里便忘记时日,此时坐牢狱也不显得度日如年。
“咚咚咚,白大东家,有贵人探视。
白微澜看着纸上的狗爪,差一点,他就在宴绯雪的教**下画好了。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门锁晃动,很快门扇就从外打开了。
一个青年男人出现在门口,他一身华丽金丝浮光衣裳,目光兴奋看向了白微澜两人。
“两位别来无恙。
白微澜见人是他面色嫌弃,余光见宴绯雪面色瞬间厌恶冰冷,又见对方直勾勾盯着宴绯雪,白微澜立马起身挡在宴绯雪前面。
白微澜冷声道,“吴吉语。
“真是祸害遗千年,得花柳病都还活的好好的。
“我舅舅给我请的名医,让你失望了。
“不过你现在这样,我倒是很喜闻乐见。
吴吉语挥退狱卒,抬手关门,一脚跨进了火房。
他盯着白微澜笑的得意,见白微澜挡住宴绯雪,他满是玩味下流的语气道,
“挡也没用,你媳妇儿身上的衣服是我亲自挑的。
白微澜眼眸闪过惊疑而后转为暗暗怒意。
他道,“我就说呢,谁品味这么低俗,看到你吴吉语我倒是明白了。
“就你这乌龟外面镶嵌金边也是缩头乌龟。
吴吉语和白微澜从小就有恩怨。
两家背景相似,自小都在白微澜舅舅家的族学上学。
吴吉语的舅舅是刑部尚书,白微澜的舅舅是户部侍郎,两家来往颇为密切。
两人都脾气暴躁不学好,吴吉语动不动就打骂呵斥书童,白微澜则是三天两头翘课顶撞夫子。
加之两人年龄相仿又都是纨绔做派,没少被长辈拿来比较。
不同的是,吴吉语**考试成绩垫底,白微澜都是名列前茅,有些科目更是长期霸占头名。
不过这也没有用,因为白微澜的秉性不符合他们期望的墨守成规
与谦谦君子。
但吴吉语一直嫉妒白微澜考的好,甚至放火把私塾烧了,把罪责推到白微澜头上。
白微澜即使有能力证明自己清白,但是他舅舅要他息事宁人。
为此又没少和他舅舅吵架,惹得他那高门主母的舅母脸色都端不住,见到他就一脸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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