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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夫郎他男人找来了》

第 140 章 返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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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返京

【“请陛下太上皇三思,皇家颜面绝不能沦为百姓谈资,一旦公开如何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一个雨后初晴的上午,宴绯雪他们一家就出发去京城了。

他们走之前在盛雪楼外的长街上,大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以此感谢全城百姓在危机关头的信任。

两人都听说当时信裕钱庄并没发生挤兑风潮,然而丰康钱庄像是蝗虫过境。

连大门上的铜铁环都被扣下来了,还翘了地板上的青石砖。一块青石砖可要二十文一块,这在百姓们眼里都是宝贝。

一个金碧辉煌的丰康钱庄开业不到一年就凄惨败破,成为遥山县百姓的谈资笑话。

虽然信裕钱庄有周焕主持和其他三家钱庄联保,但百姓要是不信任信裕和白微澜两人,那危机慌张的情况下,信裕也免不了混乱。

开流水席也简单,在街边搭起灶台棚子,像村里坐席那样热闹又喜庆。

他们酒楼的厨子远远不够,从李家酒楼以及其他酒馆借厨子。结果城里其他饭馆子听闻,全都歇业前来帮忙。

虽然有感白家的大义是遥山县的大恩人,但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做厨艺比赛,宣传自己饭馆的味道。

这个点子噱头还是宴绯雪制造出来的,这样一来自然不差厨子了。

流水席从街头摆至街尾,全城饭菜飘香,就连云端都忍不住趴在屋檐上,借着晃悠悠的微风偷偷品尝美味。

期间,还有不少人家跪在盛雪楼面前磕头。

他们都听来镜明说了丰康钱庄的阴谋,也知道丰康钱庄倒闭是因为白微澜两人背后推手。

原本那些准备卖儿卖女卖田地抵债给丰康钱庄的百姓,因为丰康钱庄突然毫无征兆的倒闭,他们才逃过了家破人亡的下场。

百姓们集资打了块“大善大仁”的匾额送给了白微澜两人,两人没有将匾额挂长琴巷子家里,而是挂在了盛雪楼。

百姓们听到白微澜做高官了,纷纷觉得面上有光,有种扬眉吐气的乐呵呵。

主要是他们遥山县真是太穷了,两百年来没有一个做高官的,就连举人县令都出的少。

周边外县以及外地来遥山县的商户都说他们遥山县穷乡僻壤,现在他们也可以挺直身板说他们人杰地灵。

白微澜两人走的那

天,没有惊动旁人送行。

但是他们坐的是李家的船只,李润竹自然知道。当天还是有李润竹和万梨、来镜明和云林前来送行。

来镜明和李润竹两人折柳送别,万梨手里抱着包袱,里面全是个头大的鲜红青绿早李子。

万梨打趣宴绯雪,这在京城,到时候有身孕又想吃他家李子了怎么办。

小栗儿闻言抱着宴绯雪的肚子嬉闹着要弟弟。

宴绯雪笑着接过包袱,内心感叹万梨他娘就是心细,他在遥山县这几年,只要李子成熟就会给他送来。

云林眼巴巴的望着宴绯雪满是依依不舍,他仰着脑袋眼里流露出渴望,希望那双手能再摸摸他脑袋。

但宴绯雪只是看向来镜明,叮嘱他好好照顾云林。

云林眼里落寞,打起精神和放鹤谷雨告别。

船开后,船帆扬起在风里鼓动,船头甲板上熟悉的面孔越来越远,云林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山高水远,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

或许宴哥哥也不希望再见到他。

船只与码头之间的水带越来越宽,放鹤与谷雨朝云林大喊道,“你叫你丈夫来京中做官啊。”

来镜明揽着眼泪婆娑的云林,急忙安慰道,“对,等我以后去京城做官,就可以再见了。”

万梨心里也怅然若失,船只一开动心间霎时空荡荡的,心底的酸意如河面波纹瞬间弥漫。

他一瞬不瞬的望着宴绯雪,几年来他一点都没变化。

离人渐渐成影子,万梨眼前不禁浮现往事。

他那年在山里找菌子崴了脚,无助彷徨之际,是宴绯雪如仙人出现背着他慢慢下的山。

又是宴绯雪帮他和离脱离苦海,还让他做盛雪楼的主厨,他现在能远离那个家都是宴绯雪的帮助。

宴绯雪不会主动去了解一个人,一直都是万梨自己喜欢跑去找宴绯雪玩。

甚至万梨觉得,他到现在都没完全了解宴绯雪,他所看到的宴绯雪,也只是宴绯雪愿意给他了解的一部分。

他可能在宴绯雪心里只占一点角落,但只是一点,宴绯雪就会毫无保留的对他好。

宴绯雪给他的,都是最好的。

河风吹乱万梨水波弥漫的眼底,扑鼻而来的河水带着咸涩的气息。

万梨又想起那个装神弄鬼的月夜,宴绯雪一家帮他脱困和离。

宴绯雪真的好温柔啊。

万梨没忍住吸了吸鼻

头,余光就见云林满眼嫉妒的望着他。

“宴哥哥喜欢你。云林盯着万梨道。

“但你永远都没我了解他。

万梨看着云林红通通的眼睛,开口道,“你燕哥哥虽然说不上喜欢你,但你应该是他放心不下的人。

“他希望你过的好好的,也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凶巴巴的云林顿时一怔,而后眼泪遮眼呜呜的哭了起来。

万梨虽然不知道云林和宴绯雪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每次云林找宴绯雪都是眼巴巴又怯弱的小乞丐。

宴绯雪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他知道宴绯雪是希望云林不要一直停留在以前,希望云林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云林凶道,“我不要!

他又呜呜咽咽自言自语道,“我不要开心,我开心了宴哥哥连惦记都不惦记我了。

来镜明看着眼泪哗哗的云林,抱着他安慰道,“没事没事,我一定努力做官做到京城,到时候你又可以天天跑去找他玩了。

万梨听着满是羡慕,已经干涸的泪渍又涌出新的泪意。

茫然中,他面前伸来一块绣着梨子的巾帕,万梨低头看去,巾帕像是比主人还紧张浑身皱巴巴的拧着。

李润竹目光紧紧口齿结巴道,“我,我也可以做生意做到京城。

另一边,白微澜几人已经在船上休憩下了。

白微澜有官职在身,可以坐官船出行。但遥山县的官船底板都泡的发皱,小小一艘乌篷船看着寒酸破败的不行。

没办法,按照县令品阶,这官船也就这么个品制。白微澜要是坐这个官船,还得去下一个州里换品制高的华丽官船。

白微澜懒得折腾,自己在李润竹那里雇了艘豪华的二层红漆雕栏大船。

他们这一路返京也不打算赶路,带着孩子们欣赏沿河沿江好风景。

甲板上摆放着竹床团蒲,案几上煮茶吃瓜果,一家人坐着闲散聊天也很惬意。

白微澜喜欢躺在宴绯雪的大腿上,欣赏江河落日圆的雄浑壮阔,也看到了落霞与孤鹜齐飞的壮丽。

江河美景夺目又令人忘记呼吸,孩子们搜肠刮肚背诵学过的诗句,来表达自己对美景的惊喜震撼。

晚风徐徐,一洗空气中残留的热意。

两岸青山翠峦幽幽斜影,不远处还有竹筏泛舟,一白衣翩跹的男子立于筏头箫声悠远。

孩子们听见箫声,只觉得旷远悠扬,好像一只鸟雀

徜徉在绿水波面。

可没多久那竹筏向他们船只划近箫声的曲调也一改闲适淡然之调多了几分婉转悠扬似娓娓道来的情谊流泻。

孩子们开始只觉得山水间洞箫声声很有情调。

但很快谷雨觉得这旋律越来越熟悉再仔细看那吹箫之人目光一直落在宴绯雪身上。

谷雨不快道“这人给宴哥哥吹凤求凰。”

随着曲调摇头晃脑的放鹤瞬间炸毛拉着谷雨和小栗儿朝舱内跑去。

同时放鹤又很幸灾乐祸看好戏的大喊道“澜哥澜哥有人抢你媳妇儿!”

宴绯雪闻言想着白微澜等会气冲冲跑出来不禁嘴角弯弯眼里似碎光涌动。河风扬起腰间的青丝他穿了身浅淡玫瑰粉衫河风联袂翩跹鼓动如落英而下。

箫声骤停。

竹筏上的白衣人看痴了。

那年轻公子清了清嗓子努力使自己的嗓音听着沉而不腻扬而不轻浮他朗声道“在下京城王家儿郎倾慕……”

他激动的话语还没说话就见船头飞来一把鱼叉。

“倾慕你大爷!”

“就你那风流掉进河里鱼都嫌脏。”

那年轻公子双腿在竹筏上摇摇晃晃怒目而视高船上的白微澜。

白微澜把宴绯雪揽在自己怀里气势汹汹看着那差点被自己砸翻船的竹筏“小六给我把他丢江里喂鱼!”

小六看了眼那白衣人这不是京城里风流不羁的王公子吗。

真是不开眼敢调戏到他们王妃头上。

等小六把那王公子押着脑袋吃几次江水后才借着绳子纵身飞了回来。

一旁三个孩子们齐齐鼓掌小六嘿嘿笑得起劲儿逐渐迷失在追捧中。

一抹红火的残阳逐渐没入江面

二楼晦暗不清的舱内盈盈腰身又被抵在门板上红霞从木窗透进来映着舱内朦胧的黄昏与门板上宴绯雪那张逐渐靡艳的脸。

宴绯雪半眯着眼微仰着颈项迷离的光线中只觉得霞光浸染了江面。脆弱瓷白的脖子被男人染上了情-欲的羞红可仅仅这样还不够白微澜的犬齿好似寸寸逡巡想将他拆之入腹。

白微澜的醋意灼烧着血液蠢蠢欲动逼红了眼角。

可白微澜又舍不得他受累担心旅途身体吃不消每次黏糊糊这里亲亲那里摸摸然后像个狗似的把他抱在怀里又闻闻嗅嗅。

宴绯雪已食髓知

味离不得白微澜,霞光逐渐晦暗,他欲遮还羞似的衣衫半退,躺进了宽阔结实的怀里,而后仰着白腻修长的脖颈榨取白微澜嘴角一丝丝甘甜来缓解渴意。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

破晓的河面烟雾笼纱,如梦似幻。

天光柔柔落在宴绯雪恬静的睡颜上,白微澜微微睁眼,开头第一句就是嘀咕媳妇儿太好看了。

白微澜捏捏秀挺的鼻尖,又把宴绯雪揽在怀里心满意足又继续睡。

等宴绯雪醒后,宴绯雪又亲亲白微澜的嘴角,眼里爱意苏醒静谧而深远,他用侧脸蹭了蹭白微澜的脖子。

宴绯雪觉得,他好像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他的大狗走到哪里都恨不得把他叼在嘴里。

两人下舱吃早饭,随船的厨子手艺还行。白微澜早上起来特意叮嘱厨子炖了燕窝鱼茸粥,山菇鸡汤,很贴合宴绯雪的身体。

一口香浓鸡汤下肚,宴绯雪乏力的身子好些了,反观白微澜神采奕奕,还非要拿着勺子亲自喂他。

宴绯雪当然不知道他面色雨露滋润的样子多招白微澜喜欢。

宴绯雪看到这山菇,想到回村子的时候大伯母给了好些。

大伯母知道他们要离开遥山县,也很不舍塞了好些山货。

万杏生了个儿子办满月酒很热闹,游银那天也去了。

这一年多游银和燕椿也逐渐开始讲话了。

契机转变在去年冬天,燕椿一直往返喜乐村和盛雪楼,早晚都是抹黑骑马走山路。

山路冬天结冰,燕椿连人带马摔进了河沟里,还是早上出来干农活的村民发现他的。

燕椿腿脚摔伤了需要人照顾,这事自然就落在了大伯母身上,游银也过意不去,时常帮着照顾。

一来二去,燕椿抓住机会频频对游银示好。

但是游银已经不相信他了,燕椿的温柔和冷漠她都见识过。

她又不是狗,召之即来呼之即去。

但她又不是冷漠之人,也无法对燕椿的示好真做到无动于衷。

白微澜道,“燕椿就喜欢折腾,现在不仅燕镇儿子都出生了,就连林远香都有身孕了。

白微澜守着媳妇儿美滋滋道,“我看他还有的磨。

宴绯雪道,“这多简单,我现在就写一封信,把燕椿调来京城做事,看他如何选择也看游银如何选择。

白微澜道,“那要是今后他们二人吵架,

燕椿说为了游银舍弃了进京机会,游银不是得气死。”

宴绯雪笑笑,“为什么要气死?要他们二人真走到这一步,那游银心中畅快才是,男人高不成低不就每天悔不当初自己的选择。”

宴绯雪低头喝了一口递来的汤勺,慢慢道,“我看燕椿这一年风雨无阻的坚持,今后爱惜游银都来不及,怎么会埋怨她。游银看着直爽果断,内心还是心软容易触动。他们俩各自都在改变不是?”

白微澜想了下那天万杏办酒,游银确实比以前少了几分野蛮粗鲁多了些基本的常识分寸。

他们两个一开始都被情窦初开冲昏头脑,热情散去缺点毕露,难免要相互磨合。

只是燕椿当初确实做的过份了。

不过,他现在也自食苦果围着游银身前身后转,村里男人笑话他他也不在意了。

两人说着话,只见谷雨他们三个孩子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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