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郎他男人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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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燕回
【白微澜眼里一亮,而后又嘟哝道,“我对你的好就半个时辰说完了?”】
“王妃出身微寒困境却能缝隙生花,坚韧不屈实乃天下百姓表率,正如当今局势一般虽然艰辛,但在陛下的英明治理下一定能开创大历盛世。”
“王妃贤良娴德,为亲王诞下子嗣为王室绵延福泽,实乃我朝幸事。”
“王妃与王爷伉俪情深携手并肩,更得遥山县万民送的大仁大善匾额,二人实乃佳偶天成。”
王府后花园桂花树下,铺着席子放着瓜果案几,团铺上白微澜正捏着嗓子给宴绯雪学舌。
白微澜不仅把那些老臣的声音学的惟妙惟肖,就连神情的慌张惊恐都拿捏的炉火纯青。
白微澜摸着光滑的下巴,遗憾道,“可惜我没胡子。”
“晏晏是没看到,那些平时端着三朝老臣做派的臭虫,胡子都僵硬的竖着,眼睛惊恐成圆溜溜的,像是翻肚皮的死鱼眼。”
宴绯雪歪着头,看着白微澜活灵活现的学着,秋阳透过金灿灿的金桂落下,宴绯雪眼里荡漾着浅浅的笑意。
秋风轻晃桂花树尖儿,一阵沙沙微响浮光碎影中,一朵橘红的四瓣桂花打着旋儿飘落在白微澜的头顶上。
白微澜毫不知情,正鄙夷的说早朝上压迫性的局面,他眉宇透着笼盖四野的气势,那小桂花却落在青丝上荡秋千。
宴绯雪伸手取下白微澜头上的落桂,而后手背抚了抚白微澜的脸颊。不待宴绯雪说什么,白微澜嘿嘿一笑,然后凑近又贴着宴绯雪坐下,脑袋还靠在宴绯雪的肩膀上。
宴绯雪随白微澜去了,在王府他也不用讲规矩,黏人也挺好的,他也喜欢白微澜黏他。
他以前厌恶京城像囚笼困住他,但现在因为白微澜和奕王等人,这里也可以成为家。
他和白微澜的事情能这么顺利推动,奕王和顾凛柏背后少不了费一番功夫。
这背后不仅仅是因为白微澜对他情谊深重,也还有奕王两人发自内心尊重欣赏他。
他在这个王府不仅仅是作为白微澜的伴侣存在,他也是作为独立的宴绯雪存在。
王府后宅打点一直都是碧清和行山,二人想要把管家权交给他这位主子,但宴绯雪拒绝了。
这些琐碎的庶务,远没有和白微澜一起处理公务来的有意义。
对于宴
绯雪的决定,全府都没意外。白微澜甚至还欢欣鼓舞到处炫耀宴绯雪太黏人了。
宴绯雪脑袋也轻轻靠在白微澜的侧鬓上,两人相互依偎风声好像都慢了些,宴绯雪抬手接住翩然而下的桂花道,“父王他二人着实用心良苦。
白微澜嗯了声,胸中酣畅道,“靠爹的感觉真不错。
“我说那些老臣,父王和大哥怎么没动他们,原来是留在这里榨干他们最后一点价值,再让他们灰溜溜辞官隐退。
宴绯雪点头。
要是新朝刚开始成立就动老臣,无疑会引起动荡;但如今朝局被顾凛柏和奕王两人逐渐掌控,此时正好因为他和白微澜的事情借机发难,让那帮老臣自己退位。
过了一天,白微澜就要带着宴绯雪和孩子们进宫谢恩,同时举行封王册封典礼。
皇宫威严浩荡,像是头顶笼罩着无声利刃压迫似的,孩子们头一次进宫几乎都憋住了呼吸。
宴绯雪只是觉得走在白玉砖铺的石阶上,望着高高的宫殿,好像永远没有尽头,沧海一粟不过如此。
白微澜倒是没什么感觉,皇宫都是他家的,还叫孩子们放松别紧张。
一行人来到御书房,龙椅上的顾凛柏身着明黄龙袍,帝王气势凛然不可直视。
放鹤和谷雨都有些紧张,心里想着嬷嬷教导的行礼生怕出一点差错,但顾凛柏免了他们跪拜。
小栗儿却非要顾凛柏瞧他行礼,不然有种通宵达旦准备考试,结果直接取消的郁闷。
他左手按右手,双膝跪地直挺身子,缓缓叩拜,圆乎乎的稚子一本正经还有模有样的。
他今天头一次进宫宴绯雪给他精心打扮过。
虎头白云缕靴,一身御赐丝绸制成的红衣袍滚着雪白花边,腹部上银线刺绣的小老虎正摊着肚皮酣睡。而衣服的小主人却一板一眼严肃认真的厉害。
顾凛柏忍笑抬手喊平身。
像是得到满分考评似的,小栗儿立马起来扑进了顾凛柏的怀里。
一旁大太监见龙袍都被小胖手抓皱了,但皇帝还很欢喜的摸着脑袋,问孩子最近如何。
他们这位新帝忙于政务时不苟言笑,此时倒是难得见他温情笑意。
小栗儿看着顾凛柏身上的气势比以前更盛更冷,心疼道,“叔叔是不是一个人住大皇宫很孤单啊。
因为这句话,从此小栗儿就皇宫王府两头跑。
顾凛柏为了减少王府与
皇宫之间的车程距离,把皇宫挨着王府的那扇宫门特例开放,仅供小栗儿进出宫方便。
原本王府到皇宫要小半个时辰,现在直接拐两条街一刻钟就到了。
开了这个例子,白微澜死皮赖脸也要了块腰牌,这意味着早朝又可以多睡半个时辰。
此时太监端着紫檀木盘,里面铺着明黄绸布,上面有四个折子。
顾凛柏对白微澜道,“关于你的封号,我让礼部起草选了四个,你自己选中哪个。”
白微澜摸着小栗儿脑袋,“去,给父亲抓阄一个。”
大太监内心惊涛拍浪,但面容笑呵呵的,他微微俯身,把盘子端近到小栗儿面前。
小栗儿仰着下巴,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翻着牌子,嘴里念叨着,“睿王、贤王、镇王、惠王。”
小栗儿思索了下,抓着镇王那个折子开口道,“就这个王吧。”
白微澜好笑道,“说王不说吧,你才这个王八。”
而后便是一系列繁琐的册封典礼、上王室玉蝶。
只是登记宴绯雪姓氏的时候,白微澜改了字,“宴”改为“晏”。
他希望宴绯雪言笑晏晏,取无忧无虑安然自得之意。
他也一直喊的晏晏,倒是宴绯雪头一次听见这般真相。
不禁感动白微澜的细腻心思。
这正符合宴绯雪的心意,不想跟那个**爹有一点沾染。
封王礼成后,上门送礼恭贺的百官络绎不绝,按照习俗王府要设宴款待。但白微澜两人压根儿都没出面,完全交由行山和碧清两人招待。
满朝文武都知道陛下胞弟性子不羁不拘礼法,从开始的吃惊到**以为常,只是几天的事情。
还有很多人揣测天家无情,虽然现在关系融洽圣恩正浓,但最后结局难免像先皇和太上皇一般。
这些言论一经出口,他们就为自己的嘴巴遭到了报应,全被禁足罚俸禄。
顾凛柏更是下了圣旨,特许镇王带着王妃一起上衙办公。
明眼人都能看清局势了,新帝和太上皇是对镇王一家无底线纵容。
这天下衙早,宴绯雪两人回到府里,行山就把送礼的官员名单给宴绯雪过目。
礼品琳琅满目,官员姓名倒是都了然于心。
宴绯雪看到这账本,突然想起燕回的事情。
白微澜道,“他前些日子应该随丈夫回京了,还给他丈夫从六品升迁到了五品。”
要是寻常
人升迁,没个十年八载的难以向上跨出一品,甚至很多人一生汲汲营取也只是一个地方知县。
给燕回他丈夫破例升迁,也是感激他之前给宴绯雪开的路引。
白微澜道,“按道理,燕**京,应该第一时间上门递贴拜访。
宴绯雪琢磨了下,看着天色还早,“咱们去找燕回吧。
宴绯雪估摸着燕回不会来找他的。
因为他现在是王妃,燕回怕别人说他打秋风上门攀关系。
白微澜差人去大理寺打听一番,果真燕回男人已经报道就职了。
两人跟着地址找去,那一排长街巷子都是高门大宅,一看就是显贵们的府邸。
但中间一座宅子看着年久失修,大铜环锈迹斑驳,中间门槛跨烂了一截也没修葺,只门口的石狮子威风凛凛透着沧桑与往日荣盛。
宴绯雪两人刚准备上石阶,只见门口跑来一个三岁孩童嘴里含着糖人,门后传来担忧的声音叫孩子慢点。
门缝嘎吱一声,出来一个身着浅蓝细衫的哥儿,他手里拎着竹篮,眉眼端正眼神清朗,看着便是操持家务的好手。
“爹爹,门口有漂亮哥哥。三岁孩子趴在门槛,探着脑袋望向宴绯雪二人。
“什么漂亮哥哥,看路。
燕回低头嘀咕着把孩子抱出门槛,抬头就见宴绯雪笑着看他。
燕回顿时怔住了,他双手架着孩子腋下迟迟没有起身,就这么俯着身子望着宴绯雪。
孩子扭头不解看燕回道,“爹爹?
宴绯雪走近打趣道,“怎么,我当上王妃了你还不打算认我了?
燕回忙把孩子抱起来,眼神却一直盯着宴绯雪看,下意识无措道,“你怎么来了。
宴绯雪摸着孩子脑袋,“我怎么来不得,皇宫我都去得。
燕回霎时紧张慌乱又松快的笑了。
宴绯雪还是一点都没变。
几年不见的生疏与地位的差异,在宴绯雪三言两语中就击得粉碎。
“我这里简陋寒酸,可没什么好菜招待你。
“我那里有啊,盼着你你又不来,我只好来咯。
燕回看样子刚准备买菜做晚饭来着,但是现在宴绯雪来了,他自然不出去了。
燕回将两人迎进府内,府内破败中残留着雕梁画栋,院子空荡荡都用来种菜了。
“三弟媳,你买菜就回来了?
一人听见声音,从侧屋轩窗探出脑袋。
她见到燕回领着衣着华丽的贵客,柳叶眉一惊,心下当即有了猜想。
镇王与镇王妃做客的消息,很快就惊动了这个府邸。
正厅内一屋子人乌泱泱跪着行礼,白微澜免了他们跪拜,六七十岁的老妇人还坚持,说感谢镇王的救命之恩。
这救命之恩又从何谈起。
一屋子人散去后,燕回给宴绯雪说起了这几年的变故。
这一屋子现在看着其乐融融,但燕回当时没少受她们磨难和白眼。
荣府一共三子,燕回他丈夫是荣老三。荣老三本事平常喜欢寻欢作乐,依仗恩荫得了个大理寺六品寺丞的职位。
因为是恩荫加家道落魄,荣老三在职位上并无太多话语权,基本上就是一个摆设。
这个恩荫本来还落不到荣老三头上,他顶头还有两个哥哥。
大哥自小天资聪明二十岁就中解元;当时全京城的权贵都看好荣府,以为要重新起复,大哥也得此青睐娶了一门贵女。
当年大哥看不起恩荫,一心想要高中状元,但十几年过去还是落魄举人。
举人上下打点一番,也是可以求的一官半职外放穷乡僻壤,但大哥自小**志怎会放弃科考。
二哥是个跛子,不能入仕,所以这恩荫就落在了燕回丈夫身上。
一家的重担开支全靠燕回丈夫的微薄俸禄,二哥还学了木匠接点零散活计补贴家用,大哥还一心埋头苦读。
只是十几年过去,不是他一个人挑灯夜读了,他儿子也跟他一起熬。
荣府落魄成这样,荣老三当时还逛青楼把燕回赎回府里做小妾,可见这府里没一人对燕回好颜色。
大嫂是贵女出身更加瞧不起燕回,二嫂是良家女子平常也只巴结大嫂,更别说燕回连三嫂都算不上。
燕回当时进府说的好听是宠妾,说的不好听就是伺候三房的奴仆。
荣老三的原配每天都给燕回立规矩,各种找茬儿针对燕回。
荣老三是个傻憨又精明的和事佬,哄着燕回做小伏低,一面又哄着原配别太过为难燕回。
后面京城一权贵公子犯事,证据确凿但大理寺五个寺丞都不敢签押,他们一起买了些酒灌醉了荣老三。
本就破落的荣府因为荣老三被全家贬去苦寒之地,大房二房没少埋怨荣老三。大房还说当时就应该恩荫官职,省得现在被荣老三牵连。
荣老三的原配更是哭着闹着要和离,唯独一直默
默没出声的燕回在愁云惨淡的时候,支撑起这个家的日常运转。
老夫人身子骨不好,因为伤寒差点病死异乡,还是燕回拿出了一笔银子买昂贵药材救命。
后面家人都问他这银子哪来的,燕回才说是他一个朋友的丈夫邮寄的。
荣老三自然知道这朋友是谁,燕回从来没求过他,唯独因为宴绯雪路引的事情开了口。
他们被贬谪的三年,全靠燕回手里的银子过活。
荣老三遭受不住原配一哭二闹三上吊,已经放她和离了;见燕回不离不弃又真心照顾他一家,于是给他娘说要扶正燕回。
患难见人心,一大家子倒是没什么异议了。
原本是燕回一个人负责三房的洗衣做饭,后面便是几妯娌轮流来。日子也比以前齐心融洽很多。
后面白微澜得势又把荣老三调回京,日子终于开始慢吞吞好转了。
燕回道,“多亏你们把我丈夫调回来,那里真是冻的脸上皲裂。
宴绯雪看着燕回的手,粗糙的不行,比他当年在村里还糙,大拇指两旁都磨起了粗茧子。
可以前通信的时候,燕回每次都给他说过的很好。
宴绯雪压下心底复杂的情绪,他道,“好在苦尽甘来了。
燕回低头压下这几年的心酸苦楚,而后片刻问道,“大伯母他们还好吧。
其实燕回少小离乡根本没多少记忆,更别说感情了。
宴绯雪说了燕镇燕椿的事情,还说大嫂就是邻村的万杏,已经生了一个儿子。
燕回是一点都记不得万杏,对燕镇两人的记忆都模糊不清,倒是大伯母的记忆始终是寡言的好人。
不过听见他们过的很好,燕回还是很开心的。
燕回思索了会儿,又道,“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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