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郎他男人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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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放鹤*谢敏之
【“放鹤,要不,你还是别管我吧,咱们出了这巷子,就真的说不清了。”】
谢老大在狩猎场找了一圈都没看到谢敏之。
一路听人说猎场西门角摆擂台的情况,还听见自家弟弟被一个哥儿打的双膝跪地,谢老大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天造地设。
但丢的是侯府的脸面。
要是谢敏之没把人娶回家,谢老大一定会砍了谢敏之那双不成器的膝盖,给祖宗赔罪。
谢老大找来的时候,只见擂台一角耸立着三块大屏风,屏风外有一大一小两哥儿焦急的守在一旁。
看两人衣着打扮非等闲世家,腰间佩剑挂的剑穗以及腰封玉带都是镇王府□□。
想来这两人便是小五口里的谷雨和小栗儿了。
谢老大走近,脚下青草一步一沦陷,巨大的身影投射在屏风上,像是悄无声息袭来的野兽,吓得谷雨一跳。
谷雨慌忙回头,只见一个陌生高大的男人靠近,没待他冷脸呵斥,那人就抱拳行礼,“谢封琅见过大殿下、三殿下。”
这男人虽然抱拳弯腰,但背脊以及肩膀上拱起的肌肉似小山包,胳膊上的肌肉更是撑的那片玄衣锦缎紧绷鼓起。
男人虽然敛眉垂目,但硬朗苍劲的五官线条像是边塞风沙侵蚀雕刻而成,浑身都透着荒漠杀气和压迫。
谷雨只觉得前面有一座山头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他头皮有些发麻,下意识握住腰间的剑柄,努力镇定冷静面色。
但陷于应激下的谷雨,不知道说什么,只面色冷酷的对视着来人。
谢封琅低着头,见没人反应,微微抬头就对上谷雨冷漠的脸色。他眉头微蹙,见谷雨和那些世家公子哥儿一样冷漠自傲瞧不起武将,瞬间对谷雨没什么好印象。
一旁的小栗儿倒是拱手回礼,而后仰着脑袋好奇道,“这位应该是谢大将军吧,你是来找敏之哥哥的吗?”
“是。”
谢封琅起身,粗犷的声线配合孩子压的稍低,但其实一点都不显亲切。
沉而硬朗,显得没什么好脾气。
不过小栗儿很钦佩谢封琅,没少听他守卫边塞的事迹,也算的上小半个迷弟。
不过显然现在气氛有些僵硬。
尤其屏风后,谢敏之和放鹤两人一前一后的出来了。
两人一身狼狈沾着草屑发髻凌乱,额前几缕青丝晃悠悠垂着,衣服领口都扯的歪七扭八。尤其阳光下,谢敏之脖子上鲜红的齿印刺目的很。
谢封琅眼神一瞬间就黑沉了下来。
“谢敏之,你跟我过来。”
作为武安侯府最受宠的幺子,头上哥哥们担心他文不成武不就,主动把**爵位让给他。平时都是小五小五的喊着,此时连名带姓倒是头一遭。
谢敏之吓得头皮发麻,怯而紧绷的望着自家大哥。
“什么,什么事?三殿下找我有事呢。”谢敏之一边怂道,一边朝小栗儿抛眼色。
小栗儿本就对谢敏之愧疚,此时虽然不知道谢敏之为什么怕他大哥,但也看懂了求救信号。
小栗儿望着谢封琅阴怒的面色,迟疑一瞬,而后仰着脑袋道,“封琅哥哥,你不要凶敏之哥哥嘛。”
稚子嗓音软软糯糯的,还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五官又长得像花骨朵似的,看着就令人心情大好。
谢封琅也不例外。
他面色渐收,但看着这八岁孩子天真纯净的笑容,他心里更加怒火了。
光天化日带坏孩子。
他那责备冷锐的眼神落在谢敏之脖子上,谷雨和谢敏之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误解了啊。
一旁放鹤蹙着眉头毫不避讳的打量谢封琅。
放鹤对谢家男人没好印象,谢敏之以前常常吐苦水说哥哥们和侯爷逼着他成亲。
此时见谢封琅这样凶蛮,他抬了抬下颚道,“谢敏之没空,要陪着我们玩。”
谢封琅闻言,视线落在放鹤脸上,凛然杀意的目光一寸寸压迫落下,放鹤后背汗**激起,眼里却冒出兴奋的神色。
没待放鹤拔剑,谢敏之挺身挡在了放鹤和谢封琅之间。
谢敏之硬着头皮道,“大哥,你误会了,我刚刚和放鹤在切磋。”
他说着,自己脖子先红了一半。
这显然没什么信服力。
谷雨也僵硬道,“是的,他们在打架,我怕吓到众人就叫人搬来屏风挡着。”
谢封琅看了谷雨一眼,而后看着放鹤那斗劲儿勃勃的样子,显然是他刚刚误会了。
不过打个架用得着搬屏风?
谢封琅看了一眼谷雨,眼里藏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那谢敏之脖子上的咬痕怎么回事?”
放鹤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他鄙夷道,“我咬的怎么了?”
“你脑子怎么这么肮脏。
放鹤理直气壮,像是惊怒有人顶着朗朗乾坤还心思污浊,随口污蔑人。
谢敏之抬手捂着脖子,脖子上的红热又透过了指缝朝侧颈蔓延;谷雨和小栗儿揪着手指头,神色都有些心虚的躲避。
这四人神色各异,尽落在谢封琅眼中。
谢封琅看了一眼放鹤,“二殿下,可能还不知道我谢家祖训,我谢家男儿的脖子只能给配偶咬。
放鹤闻言一惊,而后将信将疑拉着侧身谢敏之的肩膀,确认道,“有这事?
谢敏之捂着脖子臊着脸,低头支支吾吾听不清。
“那怎么办,我咬都咬了。
放鹤有些困惑,看着地上几个影子,抬头扫了谷雨、小栗儿和谢封琅,灵光乍现一般激动道,“没事,我们不说,这事儿就没人知道。
谢封琅双臂抱肩,懒得掺和了。
谢小五要娶放鹤,简直比石头里孵出小鸡还难。
“不行,我会将这件事禀明王爷和王妃,要他们给小五做主。
谢封琅说完就准备转身,放鹤一听要告诉家里大人,顿时心虚害怕起来。
放鹤晃着谢敏之肩膀,“你快阻止你大哥啊。
谢敏之心里不明的窃喜还没冒头,就被放鹤晃的粉碎,他抬头耷拉着眉眼看着谢封琅,“大哥,就……算了吧。
谢封琅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拂袖而去。
谢封琅走后,四个人面面相觑。
放鹤刚松一口气,就见三个人影朝自己逼近。
小栗儿严肃批评他道,“放鹤哥哥,你知道自己做错了吗?
谷雨也道,“我们都大了,不能像以前那样扭打一片了。
谢敏之心里不得劲儿气闷道,“你和别人打架都咬脖子都缠腿缠手?
三人几乎是同时开口,一个个目光逼人的很,甚至比天光还刺眼。
放鹤烦闷的挠头,最后只记起谢敏之略有怒意的声音,他反驳道,“才没有,我就是打着打着忘记了,还以为是三年前。
谢敏之拧巴不舒服的心头稍稍松快了些,他脑子还有些懵,这短短一个早晨,好像有什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像是飓风呼啸而过,谢敏之现在心跳还受惊似的不听使唤。
放鹤见他怔怔望着自己不言语,以为还在惦记祖训的事情,拍拍他肩膀道,“对不起嘛,我们都不会外说的。
谢
敏之有些烦乱摆摆手就走了。
他想找一处大树爬树上躲躲清闲总觉得脑子和耳朵都炸呼呼的吵闹。
可他刚朝树林里走去就被林立然叫住了。
谢敏之最烦的人就是林立然听见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头也不回反而加快了脚步。
林立然站在原地不动似笃定谢敏之会回头和他说话一般。
“我们谈谈。”
鬼才想和你谈。
“你喜欢放鹤。”
谢敏之脚步一顿怒意冲破心防。他还不明这怒意是为何只当又一个人误解他和放鹤的关系总是把他们扯一起。
可他怒而扭头的时候霎时对上林立然那双了然的眼睛呵斥的话都凝噎在了嘴角。
这片刻的顿歇心里的怒意也成形了烦乱缭绕的头绪咻地清晰可辩。
原来他生气恼火不是因为林立然误解他和放鹤的关系是因为林立然先一步看破自己即将呼之欲出的心思。
他自己没想明白却被林立然这个讨厌的人先点破了。有一种即将成熟的果实明明满怀期待它的美味
林立然打搅了他的懵懂探索和美好期待。
“所以?和你有关系?”
“当然我们现在还有婚约在身。”
谢敏之气势徒然暴怒地上松针被踩的沙沙作响反射着银白冷刺的光脚步快速掠过松针上空黑压压一片又忽的光明照耀。
顷刻间林立然脖子被一只手捏住了。
林立然惊得拔刀腰间剑刃却被谢敏之一抛丢挂在树枝上晃着。
剑鞘上反射的光刺的林立然睁不开眼可脖子间的力道让他不敢闭眼他竭力镇定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要阻碍你和放鹤在一起。”
谢敏之松了力道戒备的看着他“你要是再纠缠不休别怪我不客气。”
三年不见谢敏之像是变了一个人。
以前那个只会在家族庇护下任意妄为、逃避责任的纨绔少年此时身上也多了一份血性和果敢。
只是林立然清楚知道这份惊人难得的变化不是因为他。
谢敏之面上厌恶的神色落在林立然的眼底他仍旧没多大反应。
他只道“你喜欢放鹤这再正常不过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今后绝不纠缠。”
另一边放鹤三个人此时都乖巧的
跟在宴绯雪身边,听宴绯雪和京中后宅主母们交谈。
谷雨和小栗儿乖巧宴绯雪倒不惊讶,反倒是放鹤这般安静听话,一看就是犯错后的心虚。
宴绯雪倒是对擂台一事有所耳闻,只当放鹤和谢敏之打斗伤了和气,等围猎结束后再细细追问。
这些京中主母们一个个带着儿子前来问安,实则就是在宴绯雪面前露脸。
恰好谷雨也在,话头时不时引到谷雨头上,无伤大雅也落得风趣。那些公子们的目的都很明确。
只是谷雨不咸不淡的应着,不笑的时候确实看着很冷淡带着孤僻。
最开始,他遇见这种场合会觉得不自在,齐刷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却不能如以前躲在角落里。
他必须做到落落大方礼仪周到。
这显然在人多的时候,很为难谷雨。
宴绯雪便给谷雨说不想搭话头的时候,就不说话。
即使他板着脸,旁人也只会觉得矜傲难以接近,哪会知道他冰冻脸下紧张到发抖的手指呢。
这办法一经谷雨尝试,便很快就运用的得心应手。
很少有人跑来找他搭讪,避免了很多麻烦。
只是,今天这蜂拥而至的世家公子们除外。
谢母带着自家两个儿子前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幅场面。
谢母远远看着人堆,对谢敏之道,“你瞧人家多受欢迎,你得抓紧。
谢敏之看着放鹤身边简直寸草不生,心头大快,满不在乎道,“放心吧,我都撬不动,没人能撬动。
谢敏之看着谷雨身边围着世家公子们,一个个殷勤风趣的很,只可惜谷雨始终面色不动。
“谷雨这三年变化也很大啊。以前胆子可小了,现在看着冷傲的不行,果然权势养人。
谢母道,“谷雨这孩子也很好啊,性子柔和识大体又聪慧,京中太学先生都夸他在算术上颇有造诣。
谢封琅扫了一眼谷雨,神色淡淡不做评价。
谢母见大儿子个头高壮如牛,即使这种休闲放松的场合,他背脊时刻挺拔像是头狼一样戒备四周。
大儿子哪里都好,就是二十六岁了婚事还没个苗头。
谢敏之见母亲眉眼愁淡下来,对他大哥挑衅道,“我也不知道大哥哪来的勇气逼我成亲。
“二十六岁的老光棍。
谢封琅道,“那你最好争气一点,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谢敏之在军营没少受谢
封琅的处分,此时闻言膝盖都冷飕飕的刺痛,他硬气道,“你看着吧,年前我就把人娶回家。”
对于这话,谢母和谢老大都是不信的。
毕竟围猎组队的时候,放鹤都不要谢敏之加入,坚定只他和小栗儿一组。
最后围猎成绩,放鹤狩猎的最多,在一众世家公子哥儿里,一骑绝尘。
放鹤再次成为京中旋涡中心的话头。
还是老生常谈的,各方面优异出挑,就是那跋扈狠辣好斗的性子让人退避三舍。
这不,连世代骁勇的武安侯府的小世子,都被放鹤欺负的双膝下跪求饶。
擂台比赛的事情,被添油加醋的在京中流传着。
就连上朝的时候,武安侯都被同僚隐晦的安慰或者寻求共鸣。
更有小道消息更加不堪入目,说放鹤欺辱了谢敏之的清白。
武安侯老脸一听就气红了,像是吃了辣椒似的急吼吼跑回家。
武安侯一下朝回来就见教场中练武的谢敏之,一肚子火气瞬间就爆发了。
这火气不是怨怼谢敏之砸了门楣荣耀,而是见不得谢敏之成天缩在府里不出门。
脸都丢尽了,还不娶个媳妇儿回来,武安侯铁了心的要教训谢敏之。
“成天就习武,你当放鹤是比武招亲啊?”武安侯粗犷的嗓子一吼,教场上的枯叶都要抖三抖。
谢敏之擦着额头汗水,不急不忙道,“武术不过关,娶不到放鹤。而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对付放鹤尤其是。”
武安侯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下军令道,“年底你没把人娶回府,你这一辈子都别回京了。”
谢敏之懒得听老爹啰嗦,脚底抹油一般连路跑了出去。
一连五天不见放鹤,是该出门会会他了。
谢敏之换了身风流公子打扮,腰间没佩剑也没带随从,折扇在手里翻着跟头,优哉游哉的穿街走巷。
他先打算去繁香楼打打牙祭,作为地道的京城人,一路抄近巷子来到了酒楼背后。
这条巷子很窄很高,天光掠过只投下深深的日影。
谢敏之进巷子没多久,一前一后就涌出好些人,细细一看都是曾经结下梁子的纨绔们。
这些人身边都有四五护卫,手里还掂量着木棍和麻布口袋,一个个像是笼中捉鳖似的慢慢朝谢敏之逼近。
巷子像是一条阴暗的天堑,一旁繁香楼开着一扇雕窗,放鹤正百无聊赖的远眺,一见到巷
子里的动静瞬间来了精神。
好家伙,一群人**谢敏之一人。
他就说谢敏之人缘不好,这不就印证了。
放鹤慢悠悠下楼,爬上了巷子墙头想看看谢敏之真实实力在哪里。
京城人总说他能赢谢敏之是靠他放水,放鹤才不服气。
放鹤坐墙头静静观战,等谢敏之需要他帮忙的时候,再潇洒出场。
及时雨可不得讲究时机,才让人感激涕零呐。
只见一个裹着紫袍、脚步虚浮的少爷昂着下巴对谢敏之道,“哟,这不是咱们谢小世子?”
“这在家里龟缩五天,现在还有脸出来见人了。”
“现在谁都知道谢小世子被一个哥儿打的双膝下跪,”他说着,痘印坑洼的脸上,露出猥琐的不明笑意,“还听说,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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