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只救赎不献身[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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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第25章
【“我不是你主人。”】
天级灵器一般人无法轻易驾驭,这个噬魂笛宁修当初送给公孙禾仪的时候也只是想在危急关头保他一命,噬人魂魄的手段称不上光明,所以公孙禾仪之前从未使用过。
如今想用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催动不了。
姜清月是个急性子,眼看上方的打斗越来越激烈,她挤到公孙禾仪旁边坐下:“我来帮你。”
“我也来。”从幻境中醒来的宋玉溪和绍杭两人也连忙在他们身边坐下。
噬魂笛上慢慢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灵力,祝时宴见萧澜顺利进入路子游的幻境后,也赶紧跑过来帮忙。
他是所有人中灵力最低微的,按理说就算来帮忙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可谁都没想到的是,他刚一碰到那个笛子,噬魂笛便发出了铮铮的响声,笛身一瞬间迸发出强烈的蓝光,而后咻的一下钻进了祝时宴的掌心,紧紧地贴住他的手,躺着不动了。
祝时宴懵了。
其他人也懵了,公孙禾仪愣了一秒后立即道:“阿宴,感受一下能否与它建立连接,催动它杀掉影魔。”
能达天级的灵器已有自己的意识,祝时宴在握住这个灵器的瞬间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识海,欢快地在里面游来游去。
他试探地抬起手,噬魂笛接收到他的指令,化作一道蓝光直逼影魔而去。
祝时宴不过堪堪筑基,能催动天级灵器已是闻所未闻,所能发挥出来的威力也只有噬魂笛的十分之一,但强者之间的打斗,露出一丝破绽便已致命,容清趁此机会,顷刻间扭转局势,死死地压制住影魔,一道淬着剧毒、用灵力幻化成的剑直指它的心脏。
“别杀他!”
路子游从幻境中醒来,睁眼便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缩,慌忙跪在地上,哀求道:“求求你,别杀他!”
灵剑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
容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爹被这个影魔附身多年,早已与他共生,就算此时不杀他,等他彻底蚕食了你爹的身体,你爹依旧活不了。”
影魔被死死地压制住却还是十分嚣张:“赫赫...他说的没错...杀了我,你爹可就活不了哦...赫赫...”
“找死。”容清第二次举起剑。
路子游神情慌乱地抓住祝时宴的衣服,急的
快要哭出来:“阿宴求求你,求求你别让他杀我爹,求求你......
祝时宴一脸心疼地将他扶起来,抬头看向上空:“阿清,你先下来,我们想想办法。
容清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祝时宴望着他,声音温柔:“打架打累了吧?先下来好不好?
容清倔强地跟他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拗不过他,冷着脸给影魔又加了一层控制,然后拖着它从半空中飞下来。
身形巨大的黑蛇骤然间落在地上,公孙禾仪几人脸上皆露出了几分敬畏和害怕,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几步。
祝时宴上前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道:“辛苦了,你真的很棒。
黑蛇抖了抖身体,双眼愉悦地眯起,歪头在他身上蹭了蹭。
祝时宴摸了摸他的头,看到他身上新添的伤口后,眼中难掩心疼:“乖,变回去在我的袖子里休息一会儿。
黑蛇舔了下他脖子,乖乖地变成巴掌大小,然后钻进了他的袖子里。
两人说话的时候,其他几**气都不敢喘一声,公孙禾仪还好点,他曾亲耳听到过宗主的玉麒麟口吐人言,勉强能维持镇定,可与他们一路同行的少年竟是天级灵兽(误)这件事还是让他觉得十分震惊。
可以化作人形的灵兽,那是什么概念......他根本不敢想。
姜清月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问:“他,他,他真的是容清?
“嗯。祝时宴点了下头:“这件事以后再向师兄师姐们解释。他扭头看向路子游,双眉蹙起:“现在最重要的是,阿游他爹怎么办?
路子游自从“路阳秋落在他面前整个人就停滞了,呆呆地看着眼前那个被黑雾笼罩的人,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
萧澜握紧他的手,目光转向祝时宴——准确的说,是转向他袖中的黑蛇,语气诚恳地问:“大人,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爹清醒过来。
哪怕只有短短一刻钟也好。
祝时宴低头,眼神询问小黑蛇。
黑蛇懒懒抬了下眼皮:“你手中的噬魂笛可暂时牵制住影魔的魂魄,让他爹短暂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路子游立即扭过头,一脸希冀地望向祝时宴。
祝时宴捏紧笛子,不太自信的说:“我,我试试。
“疼,别捏我。
一道含着抱怨的声音在祝时宴的识海中响起。
祝时宴愣了一下
,连忙松开手,心虚地摸了摸它的身体,“对不起。
噬魂笛抖了抖:“主人你想让**什么?夺了对面那个邪祟的魂魄吗?
“我不是你主人。祝时宴尴尬的小声道:“你别瞎喊。
噬魂笛傻了,一个笛子竟然开始自动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祝时宴的识海里更是魔音贯耳:“哇呜呜呜主人不要我了,主人不要我了......一定是阿笛从神级降下来,主人嫌弃我了呜呜呜,我不活了,哇呜呜呜——
祝时宴:“???
他手忙脚乱地捂住它的“嘴(笛孔),极力安抚道:“别哭了别哭了,我没有不要你。
......因为你本来也不是我的东西。
噬魂笛一秒止住哭声,抽抽搭搭的说:“阿笛这就去帮主人控制住那个狗邪祟的魂魄。
祝时宴:“我不是......算了,你去吧。
噬魂笛化作一道蓝光消失了,片刻后,路阳秋身上的黑雾淡了许多,他缓缓睁开眼,目光有些迷茫:“我,我这是怎么了?
许是近乡情怯,路子游的嘴唇张了又合,一个“爹就堵在喉咙里,可他怎么都喊不出来。
还是路阳秋先发现的他,挣扎地朝他的方向伸出手,身体因激动而控制不住地颤抖:“帽帽?是帽帽回来了吗?
路子游跪坐在他面前,喉咙哽咽:“是我,是我回来了......
娘亲出事后,路子游一时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了路阳秋身上,他固执地认为,是他爹造成了他娘亲的死亡,是他爹软弱无能,看重那些百姓胜过看重自己的家人,所以才会导致他娘被一群无知百姓欺辱,甚至倒在血泊中也得不到及时医治。
他也怨恨那些**的百姓,曾偏执地要求他爹把他们全杀了,可那些百姓日夜跪在城主府前赎罪,凡是当日去城主府闹过事的皆主动去衙门领了刑罚,所有人都对这场意外表现出了十分的痛心——说到底,他们并无害人之意,只是面对天灾人祸自私地想要为自己谋取利益,虽有罪,但罪不至死。
他爹又狠不下心来杀了所有人,只能闭门谢客。
后来,路子游开始怨恨他自己,怨他当日为何要离开他母亲身边,明明答应了他爹一定会好好照顾他娘,但他还是将他娘一个人丢在了人群中,被迫承受了所有的压力,最后大出血难产而死。
再后来,他也不知道该埋怨谁了。
好像谁都有错,但又好像谁都没有错,他爹爱民如子任劳任怨有错吗?没有。百姓们困囿天灾想活下去有错吗?也没有。他身为城主之子,代父处理命案有错吗?还是没有。
他怨恨再多的人,惩罚再多的人,就算杀了全城的百姓,他的娘亲也回不来了。
此后路子游越来越沉默,跟他爹的矛盾也越来越深,几乎已经到了**的地步。
最后他跑了——一个人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发誓再也不会回来。
再然后,他就被师父领回灵虚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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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游颓然地低下头,紧紧地握住路阳秋的手:“爹...对不起。”
直到现在他才懂,他爹心里的苦并不比他少半分。
他爹那么爱他娘,骤然得知她去世必然痛苦万分,可他身为他的父亲、身为一城之主,他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软弱,他要安抚年幼的孩子,要处理城中的灾祸,还要假装大度地放过所有人。
他心里有恨吗?当然有。
不然影魔这种以欲望为生的邪祟不可能附身在他身上,源源不断地汲取他身上的怨气,扎根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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